寻访蔡家牌楼古城

陇上一民

寻访蔡家牌楼古城

文/李雁彬

? ? 上周五，与陇上一民老师途经叶堡蔡家牌楼村，顺便看了看残存古城遗址。
古城位于阳兀川水与葫芦河交汇之处，遗址残留南墙，多为河水所侵蚀，今已为河崖，但仍然保留着当初的格局。古城墙址被莲叶公路截为两段，与公路成X相交之状。其时正逢年后，阳光灸热，我们将烂摩托停靠在路边的电杆旁。公路高出田地好多，路下河崖间为农民果园，远处崖间有豁口，为入村道路，可能在古代这城门所在之地。有小路与公路相通，村口古木参天，隐隐可见俨然屋舍，村巷深深。
沿小路抵河崖下，边走边寻觅，马上就发现一块汉瓦残片，上印粗大绳纹，其质如石。揣之而行，一处河崖塌下，心想此处一定会有所发现，果然，此土崖非一般之土崖，乃大喜曰：“为古城墙。”陇上一民问曰:"与土崖有何区别？"我叫他来细看，只见每数80公分为一层，层间夯土之迹历历，光滑如砥，唯一存疑者，不知每层之间为何如此之厚？由于没有拿工具，不能对土层进行进一步的检验，幸而我们在夯土层中发现绳纹板瓦残片和一块碎砖，因此，对一民说：“这就是城墙的证据，而且是西汉前期的城址。”我们取出残砖碎片，其质坚硬，扣之有金属之声。因随身未带相机，以手机拍下现场，效果不是很好。但此行已非虚。至少知其城为西汉及之前所筑之城。有此收获，我们欣然沿果园小径而返，翻过公路，到达城墙西南段，此段河崖下果园茂盛，草木葳蕤，只能躬身而行，崖根下断瓦府拾皆是，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抱，因为太多，我们就坐下来细细挑拣，把一般的瓦片暂存于一个土窑之中。这一堆遗物中有绳纹灰陶片、残板瓦、筒瓦残片，还有一大截断石器，打磨精细，呈圆柱状。我们将几块较大的瓦片带回来。
后来，又有河崖上发现两个残水井遗址，一个井壁光滑，一个填有半井石块。另外，河崖之处到处出露生活灰坑，里面有动物骨骼、绳纹陶片等，其中有一小动物头骨，为当时被人弄熟食用过，牙齿排列整齐，但一触即朽。
经过我们对生活用品及城墙的综合分析，此城应该为西汉早期至先秦时城无疑。那么，清道光《秦安县志》将此城定为显亲县故城者，明显错误。显亲侯国始于东汉前期，胡缵宗曰：在莲花镇与庄浪徐家城之间，此一带为窦友封地，有无建城，不知而知。东汉未年，始有显亲县，其治地未变。道光志实为附会之说。夏侯渊与韩遂之战以及夏侯行军线路史书记载很清楚，显亲县在莲花附近无疑。晚清此说，害人不浅。以致后来人们将阳兀川叫成显亲川者，同样大误。笔者以为，此古城即为汉代成纪城，胡缵宗虽未断言，但他拿出了证据，就是“阳兀川何氏地出土一古刻，上有成纪字。”何氏，在今何家坪，与蔡家牌楼相连，在此城西南处，此砖为此地为成纪之有力证据。2006年，吾与友人李军胜一起来此考察过，拾得石斧一枚，今存。并遇村人名蔡啥州的人，他说他以前在平田整地中发现大量汉代砖瓦，其瓦大如簸箕，都彻在地埂里面了。又说此地据村里老人相传为成纪城。当时我就认为农民比专家更高明。事实上也是如此，文物贩子比文物专家高明，农民比教授高明。后来，我与同事伏荣玺也多次来此村以及庞家庄，庞家庄在此城之北，其山坡及阶地有大量汉墓遗址，当时，盗墓者猖獗遍地开挖，因为此地非文物保护之地，所以文物贩子就很能放得开，因而我们也拾得了一些小陶罐之类的，成套的大罐拿不动，只好不理了。我们在一户农民家里见到他捡到的许多绿釉陶井以及先秦时的红陶鼎之类的东西，他说要两条红兰州，我们嫌破烂，当时身上紧张，票子很少只好作罢了。后来又有一人，拿出他的灰陶罐，里面有半罐秦半两，还有几枚汉五铢，我们要了两枚，作了个标本。当时听说贩子挖出了许多大墓，青铜器、玉器等全拿走了，只留下这些破玩艺儿。此处田地断崖上汉墓累累，陶器、骨头都露在外面，可以看出当时此城的人口密度是十分稠密的。
可惜没有人将此地定为遗址，我们曾多次呼吁，但总是得不到重视，秦安是文物大县嘛，听说用铲车挖汉墓。
天热难耐，这次考察匆匆结束，我们抱着一堆烂瓦，在公路上行进，生怕别人当做精神病，因而不敢斜视，很快到达停放烂摩托的地方了。
天尚早，打轿回府。

东海渔

第一次听说，不过还是很震惊！

陇上一民

东海渔 发表于 2013-6-29 22:12
第一次听说，不过还是很震惊！

秦安的历史非常悠久，在这方面，每一个秦安人都要有自信，也要多了解，多研究家乡的历史，使这悠久厚重的文明得以不断地传承与创新！问好，朋友！

陇上一民

东海渔 发表于 2013-6-29 22:12
第一次听说，不过还是很震惊！

秦安的历史非常悠久，在这方面，每一个秦安人都要有自信，也要多了解，多研究家乡的历史，使这悠久厚重的文明得以不断地传承与创新！问好，朋友！